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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真价实的术,我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仍是个江湖骗子?
可是又没法跟他当场翻脸,因为这个穷困潦倒的和尚,却原来也是被张府请到此地的。
既请道士何必再请和尚?这跟既生瑜又生亮有什么区别?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没说出口,因为当李贵引着我俩一路出了镇后,我被眼前那番景象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
虽然早知道江夏镇的农田无人耕种,但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黄昏落日下的农田,景色其实好看得很。
从天到地一层一层由明到暗,各种颜色深入浅出,再被太阳染出一层火烧似的边,衬得农田幽黑辽阔,仿佛黑夜汪洋似的一片。
景色虽好,可是这片浩瀚的农田在眼下这个万物丰收的金秋时节,十分诡异地呈现着一派枯败,这就不好了。
按说田地里无论种的什么,如今这季节应该是生机盎然,庄稼茂盛。但这片田地里一片荒芜,而田里泥土则仿佛被火烧焦一样,枯败发黑,上面插着一把把了无生气的残枝断杆。
一眼看去平坦开阔又漆黑如墨,不知是无人耕种导致如此,还是因此导致无人耕种。总之,这好好一片农田,纵然土地肥沃,却竟是个废弃之地。
见到我诧异的目光,李贵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前些年并不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说下去,目光有些闪烁,看来他想说的话不太方便讲。
不过我并不在意。
我本就对土地没什么兴趣,也并不急着了解这片土壤变成这样的渊源。土质没变却养不活任何种植的东西,那想必是天意,如果真是这样,凭我这么个小小道姑,或者说白云观所有道士,都是解决不了的。生死有命自然在天,师父说过,老天要让一样东西败,谁管谁作死。况且张家出高价请白云观的门徒到此,想来也不会是为了解决这方土地的问题,众所周知,白云观名闻天下的是强大的医术,而非农务。
和尚倒似乎对这片土地颇感兴趣。
当李贵和我说着话的时候,我看到他一直在看着脚下的土壤,后来还弯下腰,从田埂里捻起了一些带着枯枝的土。
见状,李贵大约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没等开口,就听和尚若有所思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