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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之类,但他也未在书中出面,更无什么细节描写。所以曹雪芹在这方面处于相对弱势。
但大作品必有大场面,没有大场面也难称之谓史诗。我们敬重这些大师,正因为他们在大场面中表现了非凡的艺术功力。《红楼梦》和《战争与和平》成为经典著作,正是这大场面为我们展开了光彩灼目的历史画卷。《红楼梦》和《战争与和平》一样,一开卷先声夺人地写大场面,这又是极其相近的笔墨,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就是一个全景的电影场面。托尔斯泰开宗明义第一卷第一章就写了安娜·舍雷尔的晚会;随后是劳斯托夫家的命名日庆祝活动,宴会,舞会;接着,便是别竺豪夫伯爵之死。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两位大师竟同样通过一个人物的死去,使整个小说故事的进展起了转折性的变化。要说巧合还毋宁认为是腐朽的贵族社会必然现象。这两个人物——秦可卿和别竺豪夫虽然一为娇艳的少妇,一为垂暮的老人,但都是极其重要而且受到尊敬、可多少又有些不佳的声名、人们仍旧不得不执礼甚恭的角色。
这种巧合也太奇妙了。
秦可卿的公公贾珍,“哭得泪人儿一般”,多少写得暧昧。而比尔是别竺豪夫的私生子,则毫无遮拦地全盘托出。两位大师不约而同地写了死亡,但着眼点不同,虽然都无意去历数死者的行状,把笔触指向围绕死人的活人。托尔斯泰意在遗产的争夺,比尔命运的转变,华西里王爵和那个安娜·米哈伊罗芙娜的对财产的染指之心。而曹雪芹则通过秦可卿之死,王熙凤办理丧事,直到弄权铁槛寺,把荣宁二府的上下左右的利害复杂关系全面呈现在读者眼前。在秦可卿之死和元妃省亲这两个大场面描写中,我们读到了与托尔斯泰写战争相匹敌的征服人心的艺术力量。
如果说托尔斯泰在大场面描写中,着重于气氛渲染,那么曹雪芹这位深谙中国园林精义的大师,“胸中大有丘壑”,倒很有点电影蒙太奇手法,近推远拉,特写全景,巨细悉备,繁简适宜。他借惜春学画中宝钗的口,已将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