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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地话都没有,只说道:“跟我走。”
方年从林成天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恨和不爽的意思,“这小子肯定会找机会报复我。”他想到。
两人出了学校后门,像任何一所大学的后门外一样,这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小市场。那个年代,还没有网吧、KTV、桌游吧这些洋气玩意儿,开的最多的门店是旱冰场、台球厅还有舞厅。
穿过一条漫长并且很脏乱的胡同,尽头是一家破旧的酒吧,门口的地面上满是脏水和呕吐物。歪歪扭扭的招牌上写了四个大字“红鞋酒馆”,装饰在招牌上的小灯泡坏了很多,看起来像“工鞋酒官”。
从满是锈迹的栅栏门走进去,大厅零零散散放了几套桌椅,音响里正在放一首很土的乡村迪斯科。
没有客人,一个服务生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他听到有人进来,慌忙抬起头,招呼道:“林哥,你来啦。”
林成天看起来对这里很熟,他问道:“桃姐在二楼?”
服务生点点头。
林成天径直往楼上走去,方年略微有些忐忑地跟在后面,木楼梯已经腐朽了大半,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桃姐的酒吧怎么这么破?”方年忍不住问林成天。
“哼,这片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是桃姐罩的,红鞋帮每个月光收保护费就能收好几万,哪还有心情打理酒吧。”林成天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
二楼是一间舞厅,比起楼下奢华了不少,空间非常大,天花板上吊着五彩缤纷的旋转灯,左首是个小舞台,上面放了一些电声乐器,晚上应该有现场乐队伴奏。右首则是两排高档沙发,应该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
虽然此刻没人跳舞,但音箱里还是放着一首极为典雅的三拍子舞曲。
与这首高雅舞曲极为不协调的,是休息区那边的叫嚣声:“靠,黑到底是吧,桃姐,我跟了!”
说话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染一头黄发的小混子。
“我靠,哪来这么个小孩。”方年情不自禁地说道,这个孩子稚嫩的脸庞和尚未完全变声的嗓音与这个场所十分的格格不入。
林成天立即瞪了方年一眼:“他吗的小点儿声,这家伙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小孩儿。他外号土狗,下手黑着呢,是桃姐手下的金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