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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一眼,应该是父子间有了隔阂。
身后引擎轰鸣声传来,父亲丢掉手中的烟头,用鞋底碾灭,招呼我一起上车。
我抓紧时间按下快门,记录下我在东北的第一张照片,可当我看到相机里的照片时,感觉后脑勺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棒,差点晕了过去:阳光从盖满白雪的松树之间照射进来,而一棵挺拔的松树之下,赫然有一堆乌黑突兀地附着在上面。
一年来我被这东西折磨地不轻,当即就认出那是团乌漆墨黑的头发。好死不死!没想到跑了大半个中国还是逃不脱命运的束缚!
我向身后大声呼喊,父亲和那司机都跑了进来,看见那东西也是“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我父亲当即打电话报了警,那司机倒是毫不避讳,竟伸手去抓那被冻得硬邦邦的头发,并把那玩意往出拉。
可能是下部冻得粘连了,他这一番拉动毫无建树,就开始左右晃动,这下把那周围的积雪全给抖落了去,露出了正主:一具女尸,穿着冬天的衣服,瘫靠在一棵松树下,头发很长,脑袋耷拉着,眼睛闭死,嘴半张开,里面还有少量积雪,皮肤水分缺失,未见明显腐败的迹象,看样子才死了不久。这女人穿着时髦,看上去最多三十岁,甚至可能更小,父亲一直叹气摇头,说正是大好年纪,真是可惜了。
我皱着眉,总感觉这些许干瘪的面孔十分熟悉,但怎么可能?
没过多久,山脚下乌拉乌拉的警笛声传上来,一辆巡逻车和一辆箱货停在我们的车后面。巡逻车上下来三个警察,那箱货上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还有两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警察绕着几棵树缠了一圈警戒带,把我们几个请了出去。
一个中年警官很是客气,说外面太冷,招呼我们进车里休息下,做下笔录。这桩案子显然与我们无关,笔录也就是简单询问一下我们发现这尸体的经过。
做完笔录之后,他让我们先下车,暂时不要离开。这我们自然不会有异议,老老实实爬回那辆破面包车上。
那巡逻车呼地开进了山下的村子里。没过多久,又开了回来,在路边稳稳地停好。
那中年警官下了车,小跑绕到后面,把车门打开。说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