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的停了下来，他虚幻的身体都有些在颤抖着，应该是之前灵魂粉碎重组时，消耗太大太大了。
“主……主上，请原谅小奴的放肆。”燕尘歌转头看着淡定默然的顾惜朝，直接躬身抱拳的恭敬道。
“早就提醒你了，过程有点儿难受，现在相信了吗。”顾惜朝似笑非笑的凝视着燕尘歌。
“没事，只要能够出来，再大的苦痛也值得了。”燕尘歌咬了咬牙，感受着周围的沉静灵气，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过，燕尘歌想起刚刚灵魂破碎的那种感觉，内心便涌动出了无尽的寒意。那种感觉，比万箭穿心和凌迟割肉都残酷一百倍。
看着燕尘歌的坚决回答，顾惜朝不免得沉视他几秒钟。
蒙天秘术的痛苦，顾惜朝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前世他大限将至，不得以施展偶然得到的
轮回之术，才可在今生弱冠之时恢复前世记忆。
而蒙天之术，便是轮回之术的前篇，需要将自己的灵魂粉碎，抹除自己的因果，断开与天道联系。
前世，顾惜朝以天玄境巅峰的修为粉碎自己的灵魂，比起燕尘歌的灵魂强大不止百倍，其疼痛更是上涨了百倍。对此，就连顾惜朝想到灵魂破碎重组的感觉，都头皮发麻。
燕尘歌面色苍白，虚幻的身体摇摇欲坠，却也不敢妄动，毕恭毕敬的候在顾惜朝左右。
“你现在依旧是怨魂之体，把自己的气息收拢起来，不要被他人察觉到了，以免引得不必要的麻烦。”顾惜朝看着燕尘歌，略微带着一丝温和的语气说道：“还有，我说了不必要拘泥于称谓，无需用奴仆自称，随意些就好了。”
“是，主上。我……我明白了。”燕尘歌点头应道。
而后，顾惜朝从随行而拿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件黑长的衣袍，让燕尘歌穿上。这样遮掩住他的虚幻灵魂之体，只要燕尘歌不随意出手的话，也不会被他人发现他的本源是怨魂。
于是，顾惜朝和燕尘歌两人便朝着剑墟之外行去，两人的身影距离剑墟之地越来越远。
离开剑墟，途经来时的尘沙镇。
顾惜朝披着一袭白袍，带着被黑色衣袍遮盖住的燕尘歌，踏入了来时住过的那家小酒楼。
酒楼大厅，依旧是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五六张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