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些同方四秀一样的羞涩。陪着何怡的小冯说，是小园在女厕所里发现何怡出事的。
何怡的手，又凉又没力气。古九思将它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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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口袋里有两只制好的天麻是第三天的事。小园和柳柳上家里来给他洗衣服，清理口袋时发现了天麻。古九思随即记起是方四秀放的。古九思曾在一首民歌里写过一个爱丈夫又爱情哥哥的女人，望着人像两颗心一样的两只天麻犯难的故事。古九思刚让小园和柳柳在文化站里练过这首民歌。小园将天麻分两次给古九思。给第一只时她说这是柳柳的心，给第二只时她说这是小园的心。她说小园二字时特别地妩媚。
柳柳不再住在古九思家里，也不用每天为了采桑叶来来回回地跑。汪镇长亲自为她和小园在镇政府客室里各安排了一间房间住宿。田大华当月就给柳柳发了两百元钱，又给柳柳的弟弟寄了两百元。小园本来在大华娱乐厅同小冯共住着一间屋子，收拾得挺好，但她执意要同柳柳住到一起。小园的理由是住在大华娱乐厅楼上应酬特别多，躲又躲不开。古九思不知道小园从前有多少应酬，只知道小园现在每天总有几次被人call出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地不见人影。古九思也不阻拦她，剩下柳柳一个人时，他连忙教她练那首已被取名为《狼》的新民歌。
何怡在家里躺了十天后，硬撑着爬起来，打开店门做生意。她惦记着澳门回归的日子，还想将庆祝活动上必须统一穿着的那些服装包揽下来。小园也帮着打包票，如果镇里到时又拖着不给钱，她负责讨债。小园好像不知道古九思对自己不公平，她在古九思面前一天比一天显得妩媚。
何怡的服装店开门的那天一早，小园见到古九思就说，小冯的表妹被安排到镇政府客室当服务员了。古九思对这个没兴趣，他让小园同柳柳一道练起了嗓子：
凤鸣嘞山嘞隐嘞蔷薇也金花嘞银嘞呃翠也，
——呃啊——金花呃银翠也，
梧喂桐树也挂蝴蝶呃彩喂凤也萦嘞回也，
东嘞厢琴嘞弹苏月紫玉呃一对也，
西厢月喂照也檐前嘞雁北嘞南呃飞也。
她们一口气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