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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是站起没人高,还是躺下没人长?队长都五十多了,她还……球,队长早不是队长了。一个人做佛爷想做就做,想睡就睡。以前我怎么没想呢?那闺女要做亲生的看。想到这里,他拉开房门。然而他没有迈出去,他从来没有发现过月光如此的美,正像他厌恶太阳一样,心里从没对月光报有柔情。整个院子沉浸在温柔的光辉里。榆树叶子朝院子里投下暗得不易察觉的斑驳。沿河的槐树吐着清苦的气息,像一个馥郁芬芳的幽灵在眼前飘荡着。知了早不聒噪,整个空间回荡着青蛙一唱一和的鸣声。当他发现那束从前面猫儿眼里射出的温柔的橘黄时,他呆住了。再也没有那尖利叫声的刺激。他从那束温和的橘黄里感受到了一种情意绵绵的东西。那束橘黄轻抚着他狂放的心,引导着他进入一个圣洁的世界。这种清新明净的心境让他勇气倍增,他感到自己有些像个人了。他不由自主地走近那个猫儿眼。
何英侧身躺着,轻轻拍着睡在身旁的小妞。这回,常福看不见奶子,看不到大腿,看不到眸子里那撩人的火,他看见一个被淡黄色祥气簇拥着的救苦救难的活观音。
他红着脸退了几步,暗骂这些年作的孽。“我不是人啊!”他用手摸着新剃的光头在骂。我先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想法?我站起来没人高,躺下没人长。庆西不会要她,队长自然也不会,根生死了,我会把小妞当亲生的看。我会做佛爷,尽管它现在还不会笑。他望着四周这半明半暗的薄纱,激动起来。这个时候不告诉她,还等到什么时候?他回到屋里,把藏在十几处的钱都捏在手里。要不要说那个洞呢?想了很久,他决定不保留任何东西,甚至自己偶尔闪过的念头。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
他捏着一大把钱,跌跌撞撞地进了前院。
何英愕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常福嗫嚅半天,把脖子憋得比头还粗,硬是挤不出一句话。
何英仍不明白,小心地问:“常福哥,你,你有啥事?”
常福想起了洞,两腿不做主,竟和队长一个样子跪在何英面前。刚才再也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
“你快起来吧。”
“我,我,我以前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