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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有人越俎代庖,想要试探我裴家了。”男子了然道:“盯着皇后和皇甫惜画,现在内宫中可是她们在做主。”
福伯领命退了出去,男子望向桌上的宣纸,青墨小楷,极其工整的写着:“锦荷,青岚。”
屋子里飘散着浓浓的药香之气,装饰简单,简单到连盆花草都没有,这是裴景铄的房间,也是镇国大将军的房间,简朴,像八仙桌的线条一样。
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清浅,眉头紧皱,似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他的房间里没有多少下人,连近身服侍的丫鬟也没有,多在外间不进来伺候,相比裴晋源,他过的的确是苦行僧的日子。
我把手里的糕点放下,走到他床前,说道:“你这个人情我还了,我可不欠你了。”
说完,就要蹑手蹑脚的离开,身后的人却突然开口,吓得我跳了起来,磕在了桌凳上。
“你究竟有何目的?”他嘴唇起了皮,干裂开来。
“每次见我都要问我这一句,你烦不烦?”我轻喝道。
他呵呵笑了起来,笑容纯粹平添了一丝柔和。
“知道你没有恶意,只是想吓吓你而已。”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眉宇之间竟没有丝毫病态。
“你是真病还是装病?”
他看了我一眼,径直做了下来,问道:“你说我是真病还是装病?”
“看你还能下床,一定是装病,说吧,你为什么装病?害的我白担心了一场。”
他笑意更深,道:“晋源就爱装病,这次我也来装一次,起码还能有人担心。”
我望向他,男子一袭白色内袍,形影单薄,落寞之色尽浮于脸上。
“你不开心?”我问道。
“不,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锦荷,谢谢你。”
两天之内,被人谢了两次,再怎么厚脸皮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谢意,忙摆摆手,说道:“这是我应该的,大爷不必在意。”
他“嗯”了一声,不再看我,而是转脸看向门外,道:“秋天来了,叶子都落了。”
院子里的菊花在风中舞动,他的房间里尽是阳光的香气,简单的房间就如我一直期盼的生活,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男子,出身名门贵胄,却这样孑然一身。
“锦荷”裴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