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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严老想要咽下口水。
猛然间,他想起了自己师长九十大寿上曾语重心长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小严啊,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无论学识还是品行都挑不出什么缺点了。但还有一点,你却做得不够,那就是格局。你的格局,有些窄了……”
当时严老将这句话铭记在了脑子里,此后为了扩宽自己的眼界,甚至开始钻研国外的名著,放眼人文美学,但大多是些极其重要的大事件,很少关注那些细碎的方面。
每每见到师长时,说起此事,对方也始终摇头不语,似是失望。
作为一个学者,严老不注重金钱地位,反而对学识、心境有一种痴迷的追求。
此刻,回想起师长的教育,再细细品读苏白送给自己的那句话,严老忽的有种茅塞顿开的感悟。
格局?难道这才是自己师长想对自己说的话不成?
他猛地抬头,却见苏白已经没了踪影,不由懊悔,连忙快步重新返回了教室。
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先前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
“严老,有什么事吗?”
见到对方折而复返,张晨宇殷勤地走了上去,问道。
咳嗽一声,严老平静了下来,缓缓道,“刚才那个课堂上聊天的学生呢?”
张晨宇心中一喜,只道是对方记恨上了苏白,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叫苏白,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没有礼节是这样,严老别往心里去。”
“谬论!”
未曾想,严老居然面色一板。
张晨宇怔在原地,满脸都是错愕。
“对方怎可能不懂礼节?我只问你,现在他人去了哪里?”
严老不喜地看着眼前这个张晨宇,这才想起,先课堂里也是他故意添油加醋诬蔑苏白,此子心性实在卑劣!
张晨宇此刻都蒙了,哪里猜得到其他,只愣愣地答道,“他他好像离开学校了。”
“算了,问你也是没用,夏虫不可语冰。”
严老不愿和张晨宇交谈下去,回想起方才那事又止不住地自嘲失笑,“云在青天水在瓶呵,亏得老夫还一副授人之师的姿态,怕是早在心底被其给看低了吧。”
未曾想,以自己的身份居然是被学生给教育了。
严老拂袖离开,只留下瞠目结舌的张晨宇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