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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真的打扰了沈二公子的好事,十分踌躇,疲倦地搓着脸:“该怎么跟沈先生交代……”
沈先生,沈先生。
明明不在,却好大声威。听得人耳朵起茧。
交代就交代。
我右手伸进衣服口袋,掂一掂里面一张薄薄的纸。那是一道驱鬼的符,是我特地去道观求来,防身用的。
是,休息室里那两人这番纠缠人人侧目,只道得了失心疯。我知道真相,却很难启齿——屋内有鬼。
我能看见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失却了过去记忆的人。
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没有名字。
现在大家叫我南雅,也是我当时随便翻字典,第一回翻到一个南字,第二回翻到一个雅字,就拿来做了名字。
老板娘是两年前捡到我的人。她说:“你那时候蹲在路边跟流浪猫似的,一问三不知,碰到坏人怎么办?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现在是我报答她的时候了。我推着老板娘离开:“您不好出面,我来,万一得罪了沈二公子,我担。我是小员工,无所谓的。”
然后转身敲门。敲两下,再敲两下。
当然不会有回音。
我试着转动门把,万幸没有遇到阻力。门把慢慢旋转,如同我的心慢慢拧紧。到底“喀”地轻微一响,锁心弹开了。
我一点一点推开门。窗外阳光灿烂,却始终越不过窗槛那道线。房间幽昧昏沉,顶灯忽明忽暗,电流不稳的嘶嘶声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借着头顶那一点闪烁的光,我看见靠墙的长沙发上,两个纠缠的身影忽隐忽现。
那位沈二公子的头颓然地往后搭,孙曼丽姿态曼妙地坐在他腿上,两手撑着他的头,与他脸对着脸。
我看见从他的嘴里飘出若有若无的白气,丝丝缕缕地被吸进孙曼丽嘴里。
鬼,是孙曼丽啊。
她并不在意有我推门进来。毕竟在普通人看来,这只是一个香艳的画面而已,而任何人看到一个香艳场面都会立刻退出去的。
我小心地关上门并且反锁,手里捏着符,轻轻地一步一步走过去。
休息室不大,我每走近一步,阴寒就更盛一些。我听见自己的牙齿格格扣响,我不知道是寒冷的原因,还是我在害怕。
毕竟,见鬼归见鬼,驱鬼,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