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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不起。”
相愿忙是赔礼道歉。那家丁便领他而行,也不走正门,只从另一扇小门穿过,走到另一间房,又走侧门,有的房便直接穿过去,有的房间却绕过去,另寻别的房间穿行,如此穿过五六间空置无人的厅室,兜兜转转,眼前却又现出那一连的雄伟正殿。相愿方明白,他们刚才一直穿室而过便是走近道,当下只想,这大丞相府,只不过一隅已是如此复杂,若非呆上一两年,恐怕都容易迷路。
一时行到刚才大汉出来的那间房,家丁禀过,便请相愿进去,相愿走进,只见里面林立的书卷字画,正对面背屏风而坐的正是刚才所见那个老头,形容瘦小,脸上纵横几道深深的皱纹,花白的胡须,相貌却是十分普通,知道这便是现在名满天下的陈元康,没想到竟如此貌不惊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便上前行礼。
陈元康捻捻胡须,含笑道:“你便是五岁能诵‘孝经’,十四岁召为太学生的丹阳神童相愿?久仰。”
相愿见陈元康竟听过自己的名字,受宠若惊,道:“陈大人之名,学生高山仰止。”
陈元康又道:“既然来了,便安心住下,我已老了,正需要你这样有学识有见地的年轻人,以后一起为国家效力,无须太过客气。”神情言语和善,令人亲切。又道:“你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先安顿下来,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说罢,便召下人进来领相愿去安置。虽言语不多,却自然亲切,丝毫不令相愿拘束。相愿亦是心里暗服。想我此行果然没错。便随了家丁回去抱了昏昏欲睡,嘴里还含着蜜枣的袁静,又把包袱背好。方随了一个像是管事模样的家丁来到一处房院,房里一应物事,甚为周全,且还配了丫环。相愿见袁静发困,只把她先放到床上,谁知袁静迷迷糊糊只噘嘴道:“你还没有给我脱衣服呢,怎么睡呢?”相愿想想也是,便给她解衣,又见她脸上、手上泪痕,灰尘,又有蜜糖,恐怕也要洗洗。相愿今天是一时侧隐之心,情急之下救了小女孩,却没想到一个小孩还有这许多麻烦事,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没有带过小孩,虽枉读了十几年圣贤书,这儒学却也没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