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李觅的书名叫《故人依偎柳梦中》,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連空明滅最新写的一本武侠类型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公子,窗边和溪边已经没位了。”那你寻个僻静之处。“有是有,只是比较潮湿。”“不怕,还有客房否。”“有是有,只不过得和其他客人混住,天地的单间已经注满,唯有人字号还有几个铺位,只怕这位小姐不方...
精彩章节试读:
数日后,何须雁和李觅前往病房。
虽说是病房,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护,连屋顶也布满士卒,差一点就要掘地守卫了。
“何太守,不错。”
何普第一次看到何须雁点头称赞,不无惊喜,脸做惶然跪道,这都是大人谋划有方,下人只不过听命行事……还没说完,何须雁扬扬手,示意不要出声,在外面候着。
两人到了房间,何不名垂坐于炕上,李觅问道,“如何?”
何不名晃晃抬起头,又低下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觅没有回答他。
何不名抱着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又抬起头看了李觅吞吐道,“口说无凭。”
何须雁以为要立个字据,没想到何不名站起来,右手猛地朝李觅打去,他精壮的身体丝毫没有减弱掌风的迅猛。虽然何须雁没有听过何不名这个名字,但是看到他的掌法便知是丐帮嫡传的五行掌,当年第一代帮主便是靠着这五行掌,一人从胡骑几千精甲手中收复雁门关,而后蔚州敌军守备一听来着是会五行掌的将军,立马弃城携妻子一干人马首北去,留下几千塞北铁骑不战而降。
何不名亦没想到李觅居然不动声色,正想着小子怎么如此草包,忽然一闪,不知李觅从何处抽出一剑,轻轻挽了剑花,仿佛将掌风悉数卸去,那何不名居然扑哧往墙上撞去,竟是躲避不急,深深陷入墙内,外面的府兵听闻巨响连忙近幺察看。何须雁惊叹一口气,不知道是晃过神来还是恍如梦中。
何不名支撑身子勉强站起,额头居然鲜血直流,拱手道,阁下剑法精妙,洒家佩服。
李觅不知什么时候手已无剑,淡定道,“走吧。”
李觅不说话,何不名更是没话说,何须雁本来是冷傲孤艷的女子,也忍受不了夹在其中那股冷冰无血的气氛。三人一行往西南而去,风沙却日益趋重,须雁感到惊奇,可久而久之的沉默让她问也不想问。
一行人风尘仆仆,路途中随意找了个客栈休息。
客栈名唤有客,意思自然是有客人的客栈。
陇右一带虽然受风沙侵袭,而沿途客栈也极为简陋,何须雁早已习惯了风沙煎熬的日子,没想到这间有客客栈不仅客人多,而且进入店内仿佛就回到洛都一般,到处灯火明媚,更是兼有溪水萦绕,仿佛又是另一番景调,着实让人震撼。
伙计点头哈腰戳手笑迎道,“三位客官,里面请。”
李觅往偏僻处走去。
伙计忙道,“公子,窗边和溪边已经没位了。”
那你寻个僻静之处。
“有是有,只是比较潮湿。”
“不怕,还有客房否。”
“有是有,只不过得和其他客人混住,天地的单间已经注满,唯有人字号还有几个铺位,只怕这位小姐不方便。”
三人来到饭桌前,点了几样可口小菜。
须雁道,“这鬼地方的人都在这家客栈?”
小二道,“此处虽然荒芜,北接关中,南可荆楚”,东西来往贩卖必经之场所。”
这时候一行道士打扮摸样闯了进来,为首破骂道,你奶奶的,这荒漠地带还会下这么大的雷雨。他身旁一个年轻人拱手礼貌道,店家,可还有房间,顺便来一桌酒菜,约莫十几人。
“来咧,几位道长这边歇息。”
为首的道士除去雨具怒道,“怎在这角落里,可知本道姓氏名谁!”
小二道,“道长,抱歉抱歉,只剩下这些楼梯下位置方能容纳贵派如此多……”
“妈的,你这破店主当俺们是老鼠打发?只见道士身体一震,背后的剑从空中划出,狠狠插在地板上,怒道,什么东西,我们太极剑派坐别人剩下的。”
那小二吓得腿软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其他宾客只不过顺着这边望一眼,便不理会。
那道士见众人毫不理睬,气得拔出刺在地板的剑一挥,哗啦一身,旁边那桌子准确的裂成两半,坐上的宾客正欲夹菜,那筷子也被顺势削掉三分之一,而宾客却毫无感觉,可见其剑法之快之准之狠。
“师兄!”旁边的年轻人想要制止却不知道怎么劝说,一行人也只是无奈土灰着脸。
这时候店掌柜才缓缓而来道,“小店招待不周,几位道长恕罪恕罪。”
掌柜不慌不忙,好像习以为常,态度又是恭敬又是冷漠,让道长更是来气。
“你这贱货,可知贫道是谁?”
太极剑派中象门四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弟子幽真人如今贵为太极剑派理事,三弟子幽谷子虽天分极高却不幸早丧,四弟子幽清子清修河洛,二弟子虽然入门极早,通习太极剑派武艺,却性情急躁,脾气极坏天下皆知,阁下恐怕就是这脾气急坏的幽波子幽道长了。
“既然知道贫道是谁?还不整理出来……他还没说完,抚须的手忽然停下,才知那话有讽刺之意,顿时双目狰狞。”
掌柜笑嘻嘻缓缓对着道长批桌的客人拱手作揖说道,“本店招待不周,请客官多多海涵,客官可重新点餐,本店承担客官一切费用,又转向道长笑道,道长,如若有客官应许和道长换座,未然,只剩梯间位置,请道长多多见谅。”
这时候,后面有人朗声道,“哎呦,又有谁得罪我们阳劫掌舵波子二师兄了。进来的亦是几个道人,男女皆是英气逼人,虽然人少,但是那股自信力瞬间将其他人压制住。”
原来自虚蝉子真人后,两仪门下人才稀疏,担当重任的唯有四象子弟,而四象本来隶属于两仪门,这两仪门又分阴阳二劫,说话的正是阴劫中执掌的佼佼者王唯一。
王唯一道,“店家,这梯间,我们这位幽波子道长是坐不得,就我们坐。”
幽波子道,“我们先来的,为何你们坐,你们这群阴货,整天只顾着自相残杀,说来也可笑,只剩下你王唯一兄弟妹七人,不然早散了,做做江湖卖艺的营生,我们阳劫虽武力低微,但是人丁兴旺,这光大象门的重任就交给愚兄,王师弟还是归隐山林,和众弟妹赏花观月趁早还了俗,娶门媳妇传宗接代为是。”
幽波子的师弟幽风子道,“两位师兄,何不一起坐,免得其他英雄豪杰看我们太极剑派笑话。”
王唯一笑道,“疯子师弟说的是,我们太极剑派本来就应该坐在一起,共叙同门情谊。”
幽波子又是拔剑怒道,“跟我做,你这混混也配?”
王唯一笑道,“二师兄,别欺人太甚,虽然你们人多势众,我们阴劫七剑宰相肚里能撑船,一味忍让,不予你等重宵小一般见识,如今蝼蚁不知好歹,欺负到老虎头上,我们兄妹七人亦要领教领教你们阳劫的蚁海战术。”
忽然啪的一声,幽波子正举起的剑居然被震到地上,是一颗花生,只见一个汉子将酒一震,朗声道,“没想到虚蝉子之后,太极剑派只是一般好狠斗勇酒肉之徒,真是可惜可惜啊。”
幽波子还待言语,幽风子早已和其他几位师弟一把拉住,王唯一见幽波子的剑都被震到地上也示意其他六人随处而坐。
客栈恢复了先前的浮华,觥筹交错,一派欢乐景象。
何须雁叹道,“没想到太极剑派威名赫赫,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这汉子是谁?”说完,同桌两个男子一个边吃菜边翻书,而另一个专心致志噘着肉。她再也忍不住,狠狠将酒泼向李觅,李觅猝不及防仿佛被一掌震开一般,侧翻在地。要知道,何须雁是何等人物,京畿禁卫统领,便是皇上的贴身护卫,轻功了得,内家功夫自是炉火纯青,大内高手无不倾囊相授,如不是留几分薄情,李觅恐怕此刻已然驾鹤西去。
李觅拍拍身子,安然做起,旁边的宾客仿佛觉得两口子吵架,嘻嘻哈哈的看着,浑然不知这几滴酒,可是随时断送一条人命。
何须雁起身,到那位汉子面前拱手道,“敢问壮士何方高人。”
“不高,不到七尺。”
“壮士武义精湛,可否请壮士喝杯薄酒,略表敬意。”
“那就多谢姑娘了。”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鄙人鲁齐。”
“壮士与往何处去?我一行一路南下游玩,不知壮士是否同道。”
“不才自西北往东南去,看来与诸位甚是无缘了,姑娘,在下还要赶路,先去歇息,告辞。”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这时候何不名摆下筷子,问道,“可否借点碎银?”
何须雁道,“你在问谁。”
何不名半响不语,又低沉道,“可否借点碎银。”
何须雁掏出几两银子扔道,“够否。”
“十两可否。”
何须雁好奇的又给了他几两,转向李觅道,“你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没话说?”
“你居然变得如此无聊。李觅抬眼笑道。”
“李觅哥哥,此话何意。”
“忘却世子之仇?”
何须雁忽然正色答道,“未曾。”
忽然一想,悲从中来,觉得李觅还是挺有良心。
“原来,何不名买了一篮子打糕。”
李觅忽然道,“这有来客栈,糕点异常出名。”
何须雁道,“你买给谁?”
何不名道,“姑娘的恩情,我何不名记下了。”
何须雁笑道,“不就几两银子,什么恩情,话说你打家劫舍,这点银子对你来说……”
忽然旁边好像有眼光朝何不名望过来。
何不名幽幽道,“拔刀相助救人是恩情,行医治病救人是恩情,一文银子是恩情,一碗饭亦是恩情,无用大小衡量。”
何须雁亦悠然道,“我爹常说,江湖道上的朋友讲义气,无论是绿林还是恶棍,前些日子我就听听,今日听你这么说好像这么回事。”
何不名没有接话,李觅说道,“须雁,怎么现在如此话多。”
“不说话,会死人的。”
“圣上也和你话多?”
“那是,圣上身边可说话的不多。”
“和世子呢。”
“你又提世子。”
“你想忘记他。”
“我,我。这下轮到何须雁没话说了。”
“想当年太学馆,你可是世子的跟屁虫。”
“太学馆……你当时在太学馆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自然,怎入的了何大小姐法眼。”
“这么说来,李公子对本小姐垂涎三尺。”
“恨不得吃了你。”
三人没有留宿,一夜南行,朝阳缓缓晒干晨露,天气正是怡人。
须雁和李觅跟在后头道,“你说那傻大个把糕点拿给谁。”
“你如此八卦,何不了去烦心事,欣赏这荆南好景。”
“你怎么这么没趣,这几天,这傻大个把篮子握得紧紧的,肯定是给心上人,没想到这粗汉子倒是挺精细的。”
“又在畅想和世子的卿卿我我了。”
“你怎么老是提世子,你存心的是不是。”
他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不想说话,因为不小心就忘记了。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何须雁忽然明白了,他和自己其实的心情恐怕是一样的,喃喃道,“人死可复生否,又去了哪里,真的可以掘地黄泉?”
三人又停下歇息,何须雁一路走来,看这个寡言的男人终于露出喜色,不免觉得好笑。何不名吃完早餐,便提起篮子独自走去。何须雁拽着李觅,跟在后头。
李觅道,“你还有如此少女情怀。”
“难道我应该自行了断?”她说的异常冷酷倒是让李觅一怔。
何不名好像脑海中存着地图一样,在城镇三转四转后到了一个渔村,在渔村又转来转去,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他站得许久,连何须雁等的都不耐烦了。终于见他轻叩柴扉。
门内院子传来女人的声音,“来了,来了,这么早。”
何不名心里咯噔如同柴门枝桠敞开一样,他终于见到她,他有许多话想说,没想到那女子一推开门看到他,居然被雷劈一样,晕过去了。
李觅二人看到此景也跟着过去,何不名将她抬到屋子里。
何须雁见庭外种了些许小菜,圈了几只小鸡,房檐下嗮着鱼干,些许苍蝇围绕着,房内疏落,中间一张八仙桌,右边一张床,左边是灶房,何不名将女子抱上床,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须雁舀了井水,往她脸上轻轻一泼,那女子晃晃睁开眼,何不名高兴的心情浮现在脸上。那女子定睛一看,连忙跃起,不知道是过于惊喜还是愤恨。
“小晴,你看,这是我买的糕点,你最喜欢……”
小晴一把推开,“你,你是人是鬼!滚,你给我滚,她说着起身赶他走,还哭道,我不想见到你,不想再见到你!”
何须雁初前以为只是小晴故作记恨这何不名不去看她,没想到她是对待仇人一般,推他,好像把他推到地狱一般。